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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的打击我以冷漠来掩饰孤独。 生在一个富裕家庭的我,自小就有很强的优越感,相貌出众,学识渊博,一直受到大家的羡慕。但是爸爸被判刑之后,我的自尊心一落千丈。软弱无力的母亲在哭了无数个日夜之后,终于不告而别。生命以另一种冷酷的面貌呈现在我面前,我的脾气也变得古怪了。以大学的名义,我离开了生活18年的大连,来到了这个南方大学。 回忆起初到学校报到时,我把行李放在下铺靠窗的床上,从卫生间出来后,被搬到了上铺,一位颧骨高的女孩无动于衷地瞥了我一眼。我把那姑娘和她铺好的褥子推开。一时间,宿舍里的几个姑娘都无声、恐怖地看着我。从那以后,我被孤立了。 为求生,我在新安广告公司做了兼职洗发水广告模特儿,昼伏夜出让女生们侧目。我成了这所严格要求的工科大学的一员。但是我决不会费口舌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,也不会反驳别人的诽谤。 有天晚上,我刚推开寝室的门,就被屋子中间的盆子搅了一下。有人在黑暗里嘀咕:又这么晚了!一位姑娘“刷”地把枕头扔到床边:“我们宿舍快变成红灯区了!”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恶毒。我冷笑着,点了支烟,说道:“有些人想做还做不了!”一阵口舌,那个女孩噎得直哭。第二天辅导员把我叫去,厉声责骂,眼神中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。 最后,我忍无可忍,从寝室搬出,独自在学校附近的生活区租了一间房,从此远离那些女生的闲聊。在这帮惯于拉帮结伙的女学生中,我的形单影只更显得伶仃。 只是孤独让少女时代彻底终结。 本人所任职的公司老总傅朝阳是一位不冷不热的中年男子,正在为一家新上市的洗发水广告做宣传,这单CASE就让他费心了。 地面上,我的背影对着镜头,地上的扇子把我的头发缕缕地吹向空中。满意的微笑浮现在傅朝阳的脸上,叫好!我紧绷的心舒展开了。尽管公司给的报酬不多,但做模特的广告收入就足够我去上学的花费了。 结束后天又黑又暗,我赶紧从公司出来。门前,傅朝阳黑黑的凌志悄悄的滑过。窗前划过,傅朝阳严肃地笑着说:“小丛,今天折腾了一天,辛苦你了,我送你回学校吧。”不等我回答,副驾旁边的门已经悄然打开了。 傅朝阳坐安然车,没问我什么。我觉得他对我这样的姑娘,恐怕只是个小丫头,在他眼里,她不过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罢了。在马路两旁闪耀着的广告牌上,这些繁华,都与我无关。尽管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地在这喧闹的城市中行走,但家人的创伤给我带来的内心痛苦依然暗自涌动。车停了下来,我向傅朝阳道了谢,抬头一看,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瘦高的人,是同系的以宁。听人说他内向,球技却很好,不乏女孩追随的目光。 我从他身边不顾一切地走过。在这些孩子气的小家伙身上,我可不想呆一会儿。
在第二天早上的逻辑课上,我迟到了。我溜进后门,四处寻找我的座位。以宁把书放在他旁边一个空位子上,转身向我招手。 最后,当我最终和以宁走在一起的时候,我变得坦然了——我不断地对自己说:他只是我结束少女时代的一个工具。 你喜欢他吗?一直在对自己说:这不是爱情,这是因为孤独,只是孤独! 灰心丧气地走在自嘲的两端。 大三时候,我已经连续两年获得奖学金,这使我的同学们目瞪口呆。不只是那八百块钱的奖学金,仅仅是当模特的收入,和同龄女孩相比,我可以为自己的外表支付更多的物质。 以宁说:佳佳,有时候你真的是个贪心的人,运气比别人好。 我斜视着他说:“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付出?“我是个贪心的人,我贪心到连你都没有说出爱我的话来,”以宁不再吱声。 年底的时候,新安广告公司的助理说:丛佳,一起来吃晚餐吧,你为公司出力不少。透过玻璃,傅朝阳笑着向外面看去,满脸儒雅中年人的神色。 我在派对上穿着素色礼服,身上不再有小女孩的青涩,以宁的润泽给我增添了成熟的味道。加了一头丝缎般飘逸的长发,我知道自己能使人眼前一亮。 大家举着酒杯相互敬酒,我有点晕眩,然后走向浴室。刚刚想推一下厕所门,后面却被傅朝阳挤了进去。我尴尬地想要离开,傅朝阳却反锁了门,捂着我的嘴… 我忍着不哭,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后,在卧室里,以宁在打鼾。我蜷缩在沙发上,用毯子遮住,直到黎明。算了,我还能做些什么?学院尚未毕业,还要继续挣生活费。我又不纯洁了,还有什么可失去的?我苦笑着自嘲道。 工作让我陷入了交易的漩涡。 大四开始,同学们中已经有人四处找人,开始找工作了。以宁有点慌张:“佳佳,你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很多,能不能帮我找个朋友问问一下?” 我不留情地说:“中文系是最没出息的专业,你说毕业后你能做些什么?”我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:“否则你就继续考试,进修唐诗宋词。” 现在,我不再有任何的渴望和恐惧了。后来过得再糟,也不过是做个小职员罢了,还能出什么差错?而且还要继续在新安干下去,即使傅朝阳不怎么样,但哪都会遇到这样的人。这完全是我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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